算芭把娘写的被挂在烟畴楼里的狂草条幅全都敲上了图章。(.)这事儿一结束,过几天,她便想到大爸的书法条幅也要这么来敲图章。

    算芭跑到大爸书房里找人,人没找到,就在书房里各只抽屉中翻找图章,结果三枚图章(

    “燕巨大印”、

    “巨大手印”、

    “书虫吟”)都被找到了。本来算芭准备走了,在走之前,斜眼见书桌上放着一方端砚,嘿,很光洁的一块砚台,伸手摸,手离开,在手指停留之处,出现了一滩水气痕迹,嘿,这块黑砚,会出汗水,拿了,放在烟畴楼里,没事时,手摸着也舒服。

    算芭拿了三枚图章、一方明代端砚去了烟畴楼。她在饭馆里叫了两个小厮,逐个将在楼上楼下挂着的大爸写的条幅取下来,盖上三枚图章,这事做得快,因为在不多几日以前,已帮娘盖过图章,熟悉了。

    算芭去厨房用清水洗了手上红印泥,回楼上房里,坐下。面前桌子上的摆设只有几件,算芭看一眼就能数过来。

    算芭坐在椅子上,心里想着刚才敲图章之事,笑了,旁边没人,笑了,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笑。

    三枚图章已经被带上了楼,放在抽屉里,晚上回府里,带上它们,还给大爸。

    拉开抽屉,见三枚图章正静静躺在抽屉里的一张白纸上,寿山石,是用寿山石做成了这三枚图章……嘿,不对,在桌上放着的几样物件都在,它们都是老脸庞,进来时都见着了,不对,还有一个新脸庞不在桌上,应该就在桌上的,是自己亲手把它放到桌上的,放在了桌上,然后取了红印泥,下楼去给大爸的条幅敲图章,现在它怎么不在桌上了?

    再回忆一遍,是放在桌上的,明明就放在这儿,算芭的手指往桌上某处用力一按,一按以后,再轻轻点击,就摆在这儿,一定是这样,因为它是个刚来房里的新东西,新脸庞,进门看桌面时,第一眼不能把它想起来,现在想起来了,嘿,见了贼了,或者是见了鬼了,东西不在桌上,东西没有了。

    </p>